十月安

坚定的bg战士,老嗑学家,HE小能手,本质傻白不一定甜。但愿人长久~^^~欢迎小窗找我约稿或企划呀_(:3」∠❀)_

【敬婳水岳】归处 19


♦好想中间全部跳过,直接写大结局啊,我太菜了(ノДT)

♦别问我婳鹅为什么莫名其妙又受伤,我也不知道,可能是心态崩了吧(你??)



19

 


铜壶里的水刚滚开,沸腾的蒸汽争先恐后地顶起壶盖发出“咕噜咕噜”的低响,清冽茶香便顺着袅娜的白雾悠悠四散开去。

 

王氏双杰推开木门就见白发白衣的老者端坐在木几旁淡然饮茶,身侧还坐着个笑眯眯的小姑娘。

 

在分别向师傅见礼后,王致远性子急便先开了口:“听说容姑娘已经找到师傅的病症所在,此事当真?”

 

容婳眼风瞟到身旁表情突然严肃起来的老者,心中莞尔,面上却丝毫不显:“师祖这病啊……”白苏突然轻咳了两声,容婳会意,只故意往夸张了讲:“师祖得了一种罕见的胃疾,不过我已经写好了药方,只要他老人家好好按方吃药,不出一月自然就能痊愈。”

 

王清正见她说得神神秘秘的只是不信,可偏偏前几天刚收了人家一大袋冬枣,常言道“拿人的手短,吃人的嘴软”,现下他虽对容婳还有怀疑,但也不好表现得太刻薄:“那便请容姑娘把药方交给我们,我们兄弟二人自会去替师傅抓药煎煮。”

 

容婳笑眯眯:“因师祖的病实在罕见,所以这药还得我亲自抓亲自煮才能保证不会出现差错。”

 

小姑娘年纪轻轻口气却不小,这言下之意竟有些看轻他们兄弟二人,王致远立时气得横眉竖目,刚要开口训斥,就被白苏瞪了一眼。

 

白苏轻啜了一口清茶,面容平静:“我竟不知你们二人何时修行了医术入了医门?”

 

王氏双杰在外都是响当当的江湖好汉,是黑白两道皆要给三分薄面的大人物,可现在却都低眉顺眼地站在白苏下首,像两只小心翼翼缩着脑袋的胖鹌鹑,看着老实又敦厚。

 

见兄弟俩都老老实实不吱声了,白苏冷哼道:“既不是医者,那就好好听医者的话,她让你们做什么你们就做什么,别瞎捣乱。”

 

王氏双杰都闷头应了,互相对视一眼,皆从对方的眼底看到了惊诧之色:

 

师傅性子孤高清傲,常人难入他的眼,就算对着他们兄弟二人也少有好脸色,而容婳这小姑娘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取得了他的信任,当真不简单。

 

 

 

待随便找了个借口打发走王氏双杰后,白苏才慢慢放下茶杯,看向身侧笑得乖巧的小姑娘:“丫头,你守住了我的秘密,这很好,至于昨晚你所提之事……”

 

容婳的笑意淡了些,她稍微坐正了一点,眉眼间俱是认真坚定之色:“此番武林群雄讨伐灵教,恳请师祖能亲自出山主持大局。”

 

白苏抚了抚长须:“讨伐灵教、还江湖太平清明,这是每一个江湖人的应尽之责,老夫自当尽力这个不必多说,只是你昨晚所提的另外一事……丫头,你当真想清楚了?”

 

容婳沉默片刻,替白苏重续了一盏热茶,末了重重点头:“师祖此番肯出山讨伐灵教实乃深明大义,婳儿感激不尽,至于另外一件事……婳儿也想得很清楚。”

 

白苏看着面前这个倔强又坚强的小姑娘,不禁心中感慨:

 

明明是花朵一样的年纪,本该娇养在深闺里尽情玩闹嬉笑当个天真无忧的娇小姐就好,可她却用柔弱的肩膀撑起重担,细细计算、步步筹谋,为此费尽了心力。

 

只愿她能径情直遂,所求皆有所得吧。

 

 

 

容婳在黑石山小居多留了几日。

 

她每日天不亮就早起进山替白苏收集饮用的晨露,帮着照养庭院中的菜蔬花草,陪他下棋解闷,待到餐时更是挽起袖子亲自下厨,变着花样做素菜:妙手豆皮卷、尖椒豆腐酿、小米炖山药、南瓜猪骨汤……色、香、味俱全,好吃爽口又营养。

 

白苏端着师祖的架子面上淡然,背地里却连连点头:这小徒孙乖巧伶俐,医术不错饭做得也好吃,收得还算值。

 

就连原本对容婳颇有微词的两位师伯,在顶着师傅的冷眼连蹭了三天的饭后,看她的眼神也柔和了不少:师侄女虽出身龙吟城,但心地还是不坏的嘛,至少比某个被逐出师门的蠢师弟要机灵多了。

 

空寂的黑石山木居从没如此热闹过,白苏嘴上嫌弃,但也从没认真赶过人。

 

到后来,孤高冷清的师祖看着正收拾棋局的小徒孙,抚了抚长须淡声道:

 

“我这木居虽小,房间倒还充足,待一切尘埃落定后,你可再上山来饮杯清茶。”

 

这是师祖变相承认她了。


容婳鼻间微酸,却又听白苏冷哼着补上一句:“当然,我这儿房间虽不缺,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住得,所以你也别再试图说合某个不成器的蠢笨徒儿上门,若他真敢来,我定一盆水泼回去。”

 

容婳便又笑了,笑着笑着,眼眶悄悄泛红。

 

 

 

小雪已过,容婳一行暂别了黑石山,终于踏上返回龙吟城的路。

 

路上并不太平,他们接连遇到了三波刺杀,有龙吟城的旧日仇怨,也有灵教势力混入其中试图搅乱局势浑水摸鱼。幸亏随行留下的生字堂弟子武功都不俗,而容婳不仅已经有了自保能力,还能抽神护住淳彦。

 

前两波刺杀他们都能顺利应对,第三波却有些棘手,破空之声接连袭来——刺客见近攻不下,竟开始放冷箭!

 

马匹早被射倒,马车四周倒了不少护卫,淳彦抱紧糯米糕缩在马车一角,他虽是学医的天才但天生根骨不佳,因此武艺稀疏,此时不拖后腿已是他尽的最大的力了。

 

糯米糕显然也是这样想,一向活蹦乱跑的它这时老老实实地缩在淳彦怀里,从耷拉着的耳朵缝隙中偷偷瞧着主人。

 

容婳持剑挡在马车前,一线剑光缭乱翻飞,斩落断箭无数。

 

只是百密终有一疏,她身上已有多处伤痕,左腿更是流血不止,每动一步都像是在刀尖上踩过一回。

 

血腥气织成一张大网从他们头顶沉沉罩下,有刺客见容婳突然脚下不稳,身子一晃似要摔倒,便趁机举刀朝她背后空门劈来,那明晃晃的钢刀上还沾着生字堂弟子的鲜血!

 

“小心!”淳彦一声惊呼,怀里的糯米糕却腾地跃起,只见一团白影直扑刺客面门,厚实的绒毛瞬间挡住刺客视线,淳彦也趁机将他撞开,反手在他颈后扎了一根银针。

 

刺客身子一僵,倒下不动了——这银针上淬了大量的麻药,是淳彦压箱底的防身工具。

 

只是他还来不及松口气,斜刺里另扑出一个刺客,一刀割破他手臂,刀尖却拐了个弯直冲容婳心口撞去!

 

淳彦只觉心头陡然一紧,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,蓦地又听见“刷”一声,一柄长剑携着万钧之势贯穿刺客喉管,刺客被剑势带倒,踉跄了两步扑在地上,竟是瞬间毙命。

 

兵戈声再起,淳彦艰难地仰头望去,就见人群中飒然落下一个身着黑袍劲装的女子,她面容冷肃,随手抽回的长剑上有鲜血不住滴落——是容夙带人赶到了!

 

原来容婳早在第一次遭遇刺客时就暗地里给容夙传了消息,求她派人接应,本以为最多是玄夜带队,没想到她竟亲自来了。

 

本已至颓势的刺客很快就被空字堂弟子们杀灭,容夙扶起容婳,将关切藏进冰冷眼底:“你没事吧?”

 

容婳白着脸摇头,用最后的力气攥紧姐姐的衣袖:“阿姐,我们不能一起回城……”说完便失去了意识。

 

容夙一惊,急用手探她脉搏,只觉容婳似被无边寒气笼罩,浑身冰冷刺骨,另一边淳彦已经捂着刚止住血的手臂飞奔过来:

 

“不好,二小姐的寒疾又犯了!”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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