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未定|莫弈×你】盛放 Ⅸ
》还是那个口号：一切为了谈恋爱！！
“就拜托蔷薇小姐你来替我选择吧。”
莫弈转向你，锐利的金瞳中闪过几分玩味，眼底蕴着笑，语气轻松——这人表面上让你帮忙做选择，可你分明从他眼神中读出强大的笃定与自信，昭示着他对事态的绝对掌控。
是啊，以莫弈的性格怎么会允许自己陷入被动境地呢？大概早在开口让你来做出选择之前，胜利就已经被他收入囊中了。
哨兵骨子里都喜欢刺激、追求挑战，黑暗哨兵更是其中的佼佼者，是傲立于塔尖的王。
莫弈不会输的，不论面对何种赌局。
想明白这点，你慌乱的心跳迅速镇定下来，径直端起一杯外表看不出任何异样的“血腥玛丽”，低头浅抿一口。
像打翻了调料罐般，刺激性液体冲刷着味蕾，既咸又甜，酸中带辣，番茄汁微涩的口感巧妙融进伏特加酒液中，变得格外顺滑，在齿缝间轻颤，于舌尖旋舞。
你放下阔口杯，迎向莫弈略带诧异的眼神：“很好喝，Abyss的鸡尾酒的确不负盛名。”唇角微弯，对酒吧老板也露出真诚的笑容，“您的调酒技术真的很棒。”
酒吧老板一时有些语塞：“承蒙小姐夸赞，荣幸之至。”
莫弈很轻很快地笑了笑，单手端起另一杯“血腥玛丽”毫无迟疑地喝下。
吧台射灯的冷光勾勒出男人优美的下颌线弧度，那因微微仰头而暴露在空气中的喉结随主人吞咽的动作上下滑动。
微醺酒气淡淡弥漫，搭配室内不断循环播放的萨克斯小调，更显缠绵，引人入醉。
突然意识到自己盯着莫弈看了太久，你耳根一热，将视线转移到酒吧老板身上，却发现对方似乎也正暗松一口气，悄悄用袖口擦拭额角的冷汗。
你眨了眨眼睛，决定暂且不多问，在接下来的交涉过程中就安静充当微笑背景板。
等走出Abyss酒吧时已接近夜里11点。
夜风从街边招牌板的霓灯下荡过，卷起散落的报纸碎屑带入巷子更深处。
你不禁搓了搓手臂：今日出门工作时还是个大晴天，阳光将路上行人脸庞烘得微微热，你就没穿外套，想不到下班这么迟。
“抱歉，耽误你到这么晚。”莫弈给小朱发完讯息，走到你身侧，有意无意地恰好挡住了风口。
你摇摇头：“没事，莫队长才是辛苦。”
“说起这个，”莫弈饶有兴味地看着你，“今晚赌局中蔷薇小姐直接端起酒杯就喝的举动实在出乎我预料，”他停顿了一下，轻笑，“不害怕酒里有毒吗？”
你坦然回望：“既然莫队长相信我，将关键的选择权交给我，那我当然也该相信莫队长才是。”
其实以常理推断，莫弈身份贵重，酒吧老板是断不会真正下毒的，出赌局为难这一下，顶多是在酒里加点难喝的佐料，算是老板的恶趣味小算计，同时也有个可以应付里世界的说法。
莫弈眼中笑意渐深，你左右看看，小迈了一步，靠得离他近了些，压低嗓音问：“其实我有点好奇，明明是酒吧老板自己提出的赌局，但为什么他看起来很紧张的样子？”
一定是莫弈做了什么，虽然你完全没发现。
属于女孩子的气息柔柔贴近，浅淡且温软，如植物般毫无侵略性，令人生不出半分抵触与反感。
以普遍常理而言，向导在无意识中散发出的安抚性精神力会令哨兵感到安心与舒适，所以找一个长期稳定的向导伴侣对哨兵来说非常重要，可莫弈没有这种需求。
黑暗哨兵的强悍精神力让莫弈习惯于掌控一切，包括自己，他连静音休息室都很少去，对找向导伴侣更是从无想法，甚至因为上一辈人的缘故而根本不相信爱情。
可眼前的女孩很特别，她精神体特殊，是不可控因素，偶尔会有出乎他预料的举动，莫弈本以为自己讨厌一切无法预料的事物，现在看来竟有例外。
哨兵骨子里的天性是追寻刺激，莫弈理性上讨厌意外，内心深处却反而会因意外而激起他的好胜心与征服欲，令他乐在其中。
[那么，再放任一步又何妨呢？]
莫弈唇角轻勾，干脆抬手在女孩腰侧虚揽了一下，帮她避开路过醉汉的触碰，同时将彼此间的身体距离拉到更近。
等醉汉晃晃悠悠走远，他礼貌性松开手臂，与此同时俯身贴向女孩耳畔，吐息温热：“简单的心理博弈罢了，酒吧老板之所以紧张，是因为他看见了这个——”
被外套遮挡住的手中竟握着一把小型左轮手枪。
修长白皙的指节松松搭扣在黑沉的枪管间，一时竟分辨不出哪个更危险。
眼见女孩蓦地睁大了双眼，一副“你这样张扬我作为塔的公务人员很难办啊”的呆愣表情，莫弈忍不住低笑，笑得整个胸腔都在微微震动。
“玩具而已，”夜色在那双过分漂亮的金瞳中回旋流转，“或者，你想亲自来扣动扳机试试看吗？”
你深吸一口气，镇定地摆了摆手：“不、不用。”玩具也好，真枪也罢，反正都不是你该碰的东西，难得糊涂吧。
总之，这趟Abyss酒吧之行总算是有惊无险地顺利结束。
两日后，松雪村。
松雪村地处偏僻，因冬季来临时青松与白雪交相辉映形成盛景而得名，早前是个小有人气的旅游景点，近几年去旅游的人少了，渐渐没落。
村里的旅店即民宿，条件简陋，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，姓王，看着十分亲善，说话也温吞和蔼：“两位客人好，这边登记身份证。”
眼风瞥见莫弈搭在你腰侧的手，笑容更加热情，“是要一间呢，还是两间？”
一对同样是情侣模样的年轻人从你们身后相携走过，莫弈随手填着身份信息，跟老板闲聊：“一间。我跟女朋友趁周末难得出来旅游放松，老板有没有推荐的景点？”
王老板笑呵呵地从柜子里抽出一张旅游指南，掸去表面浮尘：“村东头的山上倒是有个松鼠生态园，早上9点开园，你们有兴趣的话可以去喂松鼠玩，年轻小姑娘家们都爱去。”
你正小鸟依人状靠在莫弈身侧，闻言乖巧地笑了笑。
莫弈又跟王老板聊了一会儿松雪村的大致情况，单手拎起行李箱上楼，你握着房卡跟在他身后，看见属于你们的房间号时快走几步，先刷开门。
等进入房间反锁好门，你长舒一口气：“呼……莫队、咳，莫弈，辛苦了。”
之前在Abyss拿到的情报非常简短，只有一个“松雪村”，你跟莫弈商量后决定以暗访的形式来一探究竟，为行动方便就假扮成情侣。
定一间房也是事先商量好的，毕竟在这种人生地不熟且还很可能暗藏着危险分子的地方，你还是尽量跟莫弈待在一起比较安全。
呃，就是改称呼这个你仍有些不习惯，还有……
你盯着面前那张双人床，脑海里忍不住回想起上楼前旅店老板曾拉过莫弈说了句悄悄话，边说边朝你的方向看了一眼，表情意味深长。
当时你没明白那一眼是什么意思，现在瞥见床头柜上摆着的某杜系列产品，盒子表面大咧咧的“超薄”、“螺纹”、“大颗粒”简直闪花你眼睛。
[平常心平常心。]
你自我催眠着，为了不被尴尬打倒，干脆选择直面尴尬源，伸手拿起盒子翻到背面查看产品属性——平常也没什么机会仔细看，今天就当科普了。
于是当莫弈拿着清洗完的电热水壶从洗手间出来准备煮水泡茶时，他一眼看见的就是你正捧着某杜的包装盒看得分外认真。
彼时室内灯光昏黄，女孩子半低着脑袋端正坐在床边，姿态乖巧，乌发从肩头滑落，隐约露出一小截白皙的侧颈，分明是温软无害的模样，却因纯真而愈显动人。
莫弈眸光微动，缓缓地放下电热水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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